新娘一身白色的衣服,印象中,我不知道那衣服应该叫什么款式,既不像我们熟悉的婚纱,也不是和服,有点像白色的长袍,新娘头发挽得很高,露出额头,脸涂得粉白,这种发型使新娘显得呆板和老气,而我当时担心,怕她脸上的那涂得太多的白色粉脂会不会结冰。新郎个子不高,可以说有点矮胖,看上去也不年轻,穿着白色的西服。一对新人的脸上都没有微笑,看上去有点严肃,看不出新婚幸福的表情。
远看雪中走来的人群,他们像是在悠闲地散步,不了解内情的外国人是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的,新婚礼服和白雪世界浑然一体,庄重严肃中透着无暇的纯真和忠诚,这也许是日本人的传统对新人赋予美好祝福的内涵。仔细想来这样的婚礼,也是一种别样风情的喜庆。
在跟随新人的队伍里,两位摄像的人认真的有点好笑:他们有时候从很远处拍摄风景和新人,有时候紧跟在新人的傍边,忙碌而认真,一个人扛着那种镜头很大的专业摄像机,他的助手拎着个椅子,摄影师时不时踩在椅子上拍特写,让人觉得他既专业又敬业。
慧子走进人群里,走到她表姐身边,和她说着什么。我没有走过去,只是远远地和看热闹的游人站在一起,权当着这是一道风景欣赏。我不知道婚礼是不是允许别人拍照,反正我是拿着相机拍个不停。
在一个靠近小桥边的亭子里,好像是举行个什么简单的仪式,新人坐在中间,有双方的长辈说话,我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,简短的仪式结束后,众人继续往前走,感觉也不热闹,我就觉得好奇,拍了不少他们的照片。
慧子走到我的跟前,随着慧子走过来一个日本老人,慧子介绍我和他认识,老人就是她的伯父。我用不是很流利的日语向他问好并祝福,老人应该听懂了,一直严肃的脸上有了一丝轻松的微笑,不停地说着什么,他说的话,除了“欢迎你的到来和请多关照”以外,其它的话,我一句也没有听懂。
傍边有人拿过来两个酒杯和一瓶红酒,为我和日本老人各倒了一杯,碰杯一口干了,红酒很凉。他一只手拉着慧子,一只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,他继续说着什么,我仍然没有听懂,既然没有听明白我就不好表态,我既不能点头也不能摇头。因为我知道,日本人做事情非常较真,答应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履行。而慧子在一边却不说话,只是略显羞涩地看着我。
我觉得有点尴尬,只是偶尔重复着那句祝福的话,我的答非所问,使老人不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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